我是念慈君

【刺客列传】【齐蹇】《欢颜》01([伪]呆萌天然齐&暴娇黑化饼,强强,生子,HE)

长安君想养猫:

长安君是天玑国子民,孟章王白月光,公孙钤朱砂痣。但是熊老师太圈粉了所以我站甜枢(熊孟)。


本文主白衣,副仲孟,公孙大人友情参演。


不懂怎么一统天下,只会写小言纯恋爱。


文中不时出没双标狂魔饼,忠犬腹黑齐,惹人怜爱葱,翩翩君子钤,弹琴喝酒跳舞方方土。


bug都是我的,他们是最美好的存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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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欢 颜》


      静嘉元年冬,王梦中见白虎星官,释梦得知世有大贤能,一访西山不得,再访则初遇后。后年方十七,居洛嘉,善铸剑。王年长于后,后以‘兄长’呼之。曾随王伴驾,出使天枢,促成结盟,与国有功。二年,夺天枢五城,威慑天璇。阻挡南宿二十万大军于边境,封镇国上将军。


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三年,日食,后主正北水位,天玑无忧。时年,后领兵助天枢王平内乱。王世子宁降生。八年,统帅天玑、天枢、天璇三国军马抗击天权、南宿联军,凯旋归国。至此,天玑国力强盛,然,王未乘势扩张。九年,王喜得双生胎,后大悦,赐名睿、桓,王赦天下,免三年赋税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摘自《天玑国史·齐后本纪》


    


      天玑有将齐之侃,将星转世,主杀伐,性温良。年十九拜将,冠礼封后。辅佐天玑王三十余年,励精图治,战功显赫。谥号忠烈昭和仁勇威王后,享年五十六岁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摘自《钧天·齐之侃传》


 


一、




刚进十一月,都城的冬季便已来势汹汹。


禄存塔檐悬挂的望川铃在风中乱响,恰如天玑王蹇宾当下心境。


“什么叫屋子找到了人没找到?”


下方黑衣暗卫诚惶诚恐,答曰:“属下到时,屋内空无一人。属下又等了三日有余,并未见有人归来。山中猎户也说,那屋子是山中人修建,供行商、山民歇脚的,并无人常住。”


“哼!”蹇宾一掌击于桌面,怒道:“说来说去不就是没找到?!”


“王上!王上息怒。”暗卫忙不迭叩首。


“再去查,本王不信,小小一座洛嘉山,竟找不到一个大活人!”


“是。”暗卫躬身退下。


“等等。”


“王上还有何吩咐?”


“你叫个宫人,召国师入宫。”


“是。”


卜算号称知晓天下事,眼下正是为君王分忧的好机会。


蹇宾勾起唇角,他一双眼睛黑如点漆,笑意却并没有传达眼底。


他死后魂归地府,拒喝孟婆汤,沉入黄泉水,忍百鬼啃咬,生生凭一股扑不灭、烧不尽的怨气化作厉鬼钻入轮回,附在此世间天玑王身上。


既然他从炼狱里爬了回来,那么当年国破家亡、痛死所爱的账,他将一笔、一笔尽数讨回!


他要将那些人一个个抽筋剥皮,以泄他多年来日夜苦饮的恨!




九天突然炸开惊雷,一声盖过一声,撼天动地,可怖至极。


紫色闪电劈开黑夜,禄存塔内一时亮如白昼。


蹇宾的白色衣襟和黑色面纱一同被暴风刮起,隐隐露出疤痕遍布、狰狞干枯的脖颈。


他岿然不动,端坐上位,朝着雷霆万钧的上天大笑:“我倒要看看,谁能挡我?!”


次日,王诏下达:王梦中得遇白虎星官,得知现世有一大贤。特赐禄存塔予国师,请他闭关塔内,静心卜算,早日为君主找到治世能臣,一日找不到贤者,一日不出塔。


同时,新设聚贤院,广招天下有才之士。


天下皆赞天玑王求贤若渴,不少文人武客纷纷前来。蹇宾提拔一位陈姓中大夫掌管聚贤院,陈大夫乃儒生,克尽礼法,因为人古板,在朝堂上并不起眼。得到君王赏识的他心存感激,顶住来自天官属的压力把聚贤院搞得有声有色,每年为蹇宾举荐人才。


从此,天玑上至王庭,下至郡县,聚贤院的门人越来越多,国师派到地方的人渐渐式微。


但如今的他更忧心自己的性命。


四月王殿发生大火,天官属未能提前示警。蹇宾受困大殿,虽没有当场丧命,但容貌损毁,双目失明。


苏醒后性情大变,近乎残暴,接连以大不敬之罪杖杀宫人,言语不合间便将大殿上不顺他意的臣子拉出宫门斩首。


国师正欲跟自己的党羽商量一二,哪知计谋未成,就被拉入禄存塔内,名为卜算,实为囚禁。连吃食都是蹇宾派人送来,那宫人又聋又哑,目不识丁,国师想传递消息也不行。


他心里清楚得很,天官属没了他群龙无首,如何能跟蹇宾抗衡?


眼下只能不断丢掷龟甲,推演星盘,祈祷天玑国内真有一位白虎能臣。


他隐隐觉得,蹇宾让他释梦,只是个开始……


 


蹇宾绝不会让国师先找到齐之侃。


阴曹地府不见天日,黑云滚滚,光亮全无。黄泉水彻骨寒凉,冤魂啼哭哀戚,不分昼夜。除了仇恨,就是故人的一颦一笑让他固守仅剩的理智。


他不能忘。


洛嘉山葱郁的翠竹,屋前弯弯的木桥,陈设简单的小屋,山风穿林而来,吹开故人可化冰雪的笑容。


虽然只有短短几日安宁,却是蹇宾的灵魂在黄泉底得以取暖的唯一火源。


小齐,吾心意亦如初。


可你究竟在何处?


蹇宾放下手中玉佩,怅然若失。


“王上,”新的近侍名兰羽,合中身材,剑眉星眼;与蹇宾年岁相当,现统领王宫近卫军。他进入殿中,行跪拜礼:“暗鸽传回消息,小齐大人回来了。”


“当真?!”蹇宾猛地站起,过于激动险些摔倒。


兰羽不敢扶,更不敢看,垂首回答:“暗卫十一的亲笔信,他说不敢走开,只等王上定夺。”


“定夺?”蹇宾扶着王座,略一沉思:“也对,本王这样过去,小齐肯定会吓着的。”


当他提及故人的名字,连声音都会不自觉变得柔和。


“你且传信十一,明日朝会后,本王会亲上洛嘉。”


兰羽领命离去。


蹇宾缓缓坐回宝座。


十七岁的小齐,应该比初遇时年轻一些。他仍喜欢烹茶吗?以往被茶水烫到的时候会抽鼻子,鼻头红红的,十分有趣。


不过他不会再让他被烫到。


 


蹇宾带着兰羽和两个暗卫,乔装成行商,登上洛嘉山。


洛嘉山巅终年白雪,冬季草木凋零,曲水枯竭。寒意顺着呼吸蔓延到四肢百骸,令蹇宾想起三生石边呼出的最后一口生气。


生灵极致纯净的味道。


一行人来到木屋前,暗卫十一履行职责,悄无声息隐上树,兰羽退到一旁,将重逢时刻完全留给蹇宾。


蹇宾举起手,却迟迟扣不响门扉。


此世间的小齐并不是他所拥有的天玑国上将军。


他该不该将往事和盘托出?小齐会有什么反应?


如果他们的相遇注定黄粱一梦,那么从未见面会不会更好?


他没有期盼,惟愿他此生平安。


蹇宾还在犹豫,门那边的齐之侃可不晓得有一群人站在自家门前,他背上柴篓推开门,唬了一跳:“诸位是什么人?有何事?”


兰羽和暗卫们有些许明白王上为何对这位小齐大人念念不忘了。


齐之侃俊眼修眉,顾盼神飞;白裳素净,香培玉琢;静若松生空谷,神若月映寒江。真瑶池仙品,天下无双。




“这位小兄弟,我等无意冒犯。”自家君主半晌不说话,兰羽只得出马:“我家主人本是居住都城的商贾,刚做完买卖返乡。走了十几里山路,实在疲乏得很,想跟你讨杯水喝,不知可否行个方便?”


齐之侃将他们挨个打量,兰羽口中的主人体态修长,肩若削成,白衣临风欲动,若飞若扬。面貌因黑纱阻挡看不真切,但光是外袍上用金丝银线绣制的秀丽江山图,就足以彰显对方的华贵雍容。


他身后的仆人们着深灰布衣,屏息垂首,恭谨谦卑。再往后停着数匹马,托着好些包袱,想来应是货物。


昨夜下了雪,山路湿滑,齐之侃瞅见他们鞋面、裤脚的泥水,戒备放下不少:“好,几位大哥稍候。”


他放下背篓,进屋去倒好水,用木盘端来,笑道:“刚巧存的有温水,几位请用。”


兰羽不敢劳动他,赶忙接过,第一杯先奉给蹇宾,之后依次递给侍卫们。


蹇宾一手托杯,拇指划过粗磁杯上纹路,不禁微笑:“小兄弟是铸剑师?”


齐之侃的铸剑坊在竹林侧面,他没想到这个陌生人一来就发现了:“是。兄台好眼力。”


“山风猎猎,在下不过是听到剑刃相撞罢了。”


齐之侃一听,倒不好意思了:“并非我不想让几位进屋避风,实在是陋室拥挤不堪,还望兄台海涵。”


“小兄弟言重了,本就是我等冒昧叨扰。”说话间,齐之侃引蹇宾往院中石桌上坐。兰羽早备下软垫,蹇宾坐了,改双手握杯:“林间空气清爽,在外面坐着自得一番意趣。今日的阳光可好?”


齐之侃讶然,这明晃晃的冬阳,难道对方看不见?


“诚如小兄弟所想,在下双目已瞎。”


“抱歉。”尽管齐之侃并没有做错什么,他仍感到歉意:“今天太阳很好,城中积雪很快会融化吧。兄台做什么买卖?”


“我是劳碌命,各行都乱来,可惜不赚钱。”


齐之侃爽朗笑道:“兄台过谦了。”


蹇宾随之一笑,又道:“在下简宾。”


“国姓?”


“竹间简。敢问小兄弟名讳?”


“我吗?我姓齐。”


悠悠数年,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欢颜,仿佛流光从未把人抛。


蹇宾低头喝水,此时此刻,他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人间的温度。




(lof的排版实在让我不解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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