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念慈君

如日中天(上)仲孟,微带孟仲

凉小透cool:

本来要了视频《月中天》的写文授权,但是发现有勤劳的小伙伴已经写了,我就不写了,那怎么办呢,只能满足熊老师要生小龙女的愿望,胡诌一篇日中天了,我站仲孟,熊老师不争气的站孟仲,这叫我如何是好,只能如此了!


如日中天


(上)


在孟章看来,担当得起“惊才绝艳”四个字,不难,只需四点。


一为初见之时‘惊为天人’的天人之姿,二为腹有诗书气自华的‘卓越才情’,三为遗世独立的‘超逸绝伦’,四为有匪君子如圭如壁的‘明艳动人’。


的确不难,在孟章不多不少的双十年岁里,世间他仅得见仲堃仪一人而已。


如今天枢王权已颠覆五年,这“惊才绝艳”的人正穿着明黄的衣衫,挂着霁月一般出尘的笑容,坐着本属于他孟章的天枢龙位,手握他孟章的龙印,睡着他孟章的龙床, 说着一句“龙爱卿,你上前来。”


龙爱卿是谁?是一别五年,已经抽了条长了些身高,愈发稳重隐忍,易容变了模样,隐藏身份,科举榜首,当朝为官的孟章。


青龙、孟章、龙梦、龙爱卿。


天枢众多臣子,张卿、赵卿、王卿……仲堃仪唯独唤他时,加上“爱”之一字,成了“龙爱卿” ,孟章觉得,这纯属是在讽刺他,五年前他孟章为王时,一口一声“仲爱卿”   叫得有多响亮,后面被仲堃仪反叛的巴掌声就有多刺耳。


只见孟章行了一礼,毕恭毕敬,有着臣子的疏远,“王上的龙榻,微臣怎好上前,若是落得闲话,微臣纵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掉的,所以望陛下体恤,容微臣在帘后,将近日以来的朝中大事,一一禀于陛下。”


闻声、仲堃仪撩了帘子,望了过来,说是抱恙在身,然则面若凝脂,双目含情,丝毫没有病容,只听爽然一笑,“罢了罢了,是本君病糊涂了,听你声音,怎会想起故人,徒生亲昵,孟章若还活着,一别五年,如今双十年华,个头总要比你高些。”


孟章心里一紧,面上不动声色,“微臣个子矮,碍着了陛下的眼。”


仲堃仪唇间轻启,“个子矮总有个子矮的好处。”


“陛下,这是抓着微臣的身高问题不放了吗?”


“龙爱卿不矮,是本君太高。”


“……”


孟章从五年前中毒,逃出天枢,流走南蛮苗疆,机缘巧合,以毒攻毒痊愈之后,身体居然返璞归真,好到不能太好,这几年没生大病,就是偶感风寒也是吃好喝好,两天就痊愈,纵是这样的好身板,也经不起仲堃仪的精神刺激。


精神刺激太过,会要命的。


仲堃仪有一四岁女儿,龙玲公主,只因龙年出生,聪明可爱,乳名唤作小龙女,在所有人看来,生女儿的都是上辈子不知救了多少人命,造了多少级浮屠,才有的此生福报,毕竟这世道男多女少,女人如稀世珍宝,万里得一,几个国家加起来的女人,不足千人。


仲堃仪这种丧尽天良的哪有这种福报,不知是公孙钤的福报,还是齐之侃的福报,仲堃仪的桃花缘看他一双桃花眼便知,情谊不尽,丝丝绵绵……总归不是他孟章的福报,当年他与仲堃仪只有一次鱼水之乐而已,何况他当年年纪小,刚及十六岁,整日励精图治,不懂风月,对情之一事,更是酒醉之后,朦朦胧胧发生的一次,具体记不真切。


依稀只记得仗着自己是君,仲堃仪是臣,他一句“微臣愿为王上分忧。”自己便将之拉上床,“如此正好,本君头胀痛的厉害,浑身都胀痛的厉害,也热的厉害。”他不过是喝了苏严递过来的一杯酒而已,可见酒里加了不入流的玩意。


……孟章的思绪飘远。


“龙爱卿?”


孟章回过神来,如今这君臣倒置,真是可笑可叹。


“陛下,有何吩咐?”


“三日后,是本君故友的忌日,本君欲前往祭奠一番,爱卿准备一下。”


三日后,三月初三,绿柳抽芽,早春乍暖还寒,是公孙钤的忌日,一个月前,白雪尚未消融,天寒地冻,是天枢王孟章驾崩的日子,他的死讯传自三大家族闲聊中,一国之君,无人记得,更无人祭奠。


“微臣领旨。”


孟章领命告退。


三日后的祭奠,龙玲公主也在列,孟章看着四岁多点的孩子不大明辨何为祭奠,眨巴着一双大眼睛,在陵前叩拜了一番,心中越发确定小龙女的另一生父,怕就是这陵墓中人,龙玲今日穿着一身清浅绿衫,那绿色只晃了孟章的眼,真是要多绿有多绿。


前来祭奠的不只仲堃仪一行人,还有姗姗来迟的陵光,说来惭愧,孟章未曾见过其他几国的君臣,只闻传言,天璇国主陵光天姿国色,雍容如牡丹,花开时节动京城,天权国主执明人如其名,灿若明星,自成风流,臣子慕容离倾城之姿,潋滟红莲,濯清涟而不妖,天玑国君蹇宾是晨曦白露,臣子齐之侃是极昼白光,最为佳话莫过于公孙钤与仲堃仪,一个清风,一个霁月,都道是清风霁月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,不是么?


四国之中,好似唯独他孟章没什么好听的传言,有也无非是,勤勤恳恳,英年早逝。


真是憋屈!


孟章不自觉地多看了陵光几眼,真是名副其实的国色。


不知何时,仲堃仪已在自己的身后。“你倒不像个臣子,盯着他国的一国之君目不转睛,真是放肆失礼。”孟章不再多看,面向仲堃仪,“微臣惶恐,真是天璇国主如传言一般瑰丽,微臣觉得惊为天人,不由多看了几眼。”


仲堃仪见孟章眼中闪烁,充满欣羡,“惊为天人?这个词,本君已许久未曾听过,多年以前,也曾有人在初见本君之时,惊为天人。”


孟章想到于仲堃仪在学宫初见之时的情景,有些可叹,心中愤懑,面上装作不明,事不关己旁观者清的回道,“微臣不明那人是何许人也,只是微臣知晓,人生若只如初见的道理。”


不想仲堃仪冷笑了一声,“呵,与你说这些话,是本君魔怔,痴人说梦。”


“微臣惶恐。”


“本君看你一点也不惶恐。”


“王上,你若看微臣不顺眼,微臣辞官回家种田便是,何来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?提到不明所以的人?直教微臣一头雾水,不知如何应对。”孟章字字珠玑。


仲堃仪盯着他,上前一步,“本君说个子矮有个子矮的好处,龙爱卿知道是何好处?”


“微臣不知。”


“这好处就是,抱之入怀,易如反掌。”


他揽腰抱住眼前人,不费吹灰之力,居高临下,眉目如画,未笑也动人。


“王上这是将微臣错当故人,要找微臣当故人替身了?”孟章挣开,跪倒在地,“微臣十年寒窗苦读,一心想为天枢效力,为王上谋社稷,为百姓谋福祉,绝不是为爬上龙床以色侍君!做一艳臣,王上若要羞辱与我,微臣自当咬舌自尽。”


“好一个咬舌自尽,本君当年的心中志向只怕比你还高,心性纯洁远超于你,但是最终不敌君威,君要臣从,臣不得不从,本君被孟章拉上龙床后,可没有你这般决绝,本君不过想着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这不,几年而已,本君就做了这君王,颠覆了朝纲,只可惜孟章死了,便宜了他,否则将他纳入后宫消遣报复,岂不乐哉。”


孟章徒然心生寒凉,“王上若不愿,直说便是,也许孟章王真的心悦与你,所以才……”


“他是否心悦,关本君何事,本君可未曾心悦与他。”


孟章忽然无奈的释然了,叹然一句“逝者不可追,死了就什么都不剩了,王上还是早些放宽心。”


“你说的不错,只是近来,本君将公孙钤忘在脑后,愈发思念起他来了,本君时常在想,他若活过十六岁,平安长大,如今又会是怎样的光景。”


孟章抬起头来,看着清风拂动仲堃仪的直黑长发,两人四目相对,一言未发,良久孟章笑道,“人都死了,谁知道呢。”


 
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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